我在后宫开冥途第411章 你的江山得供着我的碑
春分之日天光初透紫宸殿外钟鼓齐鸣。
大胤王朝百年来首次举行“立司大典”百官列队于西苑昭冤台前蟒袍玉带肃穆无声。
风拂过碑林卷起层层香火纸灰如冥蝶纷飞。
今日清明司将正式升格为独立监察机构不隶属六部不受内阁辖制唯以昭冤台为尊执掌阴阳共审之权。
萧玄策着明黄龙袍缓步登阶。
他手中捧着亲笔题写的匾额——“明镜高悬”四字墨迹浓重笔锋凌厉似要斩破虚妄。
这是他对天下人的交代也是他对她的回应。
他不愿称臣却不得不低头;他恨她入骨却又无法否认——自那夜之后他的每一道旨意都像是在她冰冷目光下书写。
内侍高声唱礼铜链绞动匾额缓缓升起悬于清明司正堂之上。
阳光洒落金漆反光众人仰首皆觉威仪赫赫。
可就在此刻—— “咔。
” 一声极轻、却清晰得令人心悸的裂响自匾额中央传来。
一道细纹自“明”字顶端蜿蜒而下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漆面如枯皮般片片剥落露出底层早已刻好的四个暗红小字: 她在看着。
百官僵立当场呼吸停滞。
有人踉跄后退撞翻香案;有御史双膝一软几乎跪倒。
这四字非阴魂显形亦非法阵作祟而是实实在在刻在木胎之中仿佛从一开始便预示了今日的揭穿。
唯有线清站在人群最后指尖抚过袖中命丝轻轻闭眼。
她早知如此。
沈青梧在最后一道命契中留下警示:凡欺瞒昭冤台者所立之物必现真言。
帝王亲书亦不能免。
萧玄策站在台阶最高处脸色铁青眸底怒潮翻涌。
他盯着那四字像盯着一把插进心口却不流血的刀。
他知道这不是诅咒是审判的余音——她甚至不需要现身只需一个“律”字便能让皇权威严在众目睽睽之下崩塌一角。
但他没有发作。
良久他缓缓抬起手声音平静得可怕:“挂上去。
” “陛下?!”身旁太监颤声惊问。
“我说挂上去。
”他重复一字一顿“让全天下的人都记住——她在看着。
” 话音落下风骤起吹动百官衣袍猎猎作响仿佛天地也在回应这一句承认。
与此同时宫城最北端的哨境边缘断言盘坐于地。
他身前三十六盏青铜灯围成圆阵灯焰惨白映照出脚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那是冥途出口曾被邪咒撕开如今由佛印封镇。
他十指结印口诵往生咒每一道符文落下都在空中凝成金色锁链缠绕裂缝四周。
忽然他眉头一挑。
感知中那股熟悉的意识再度浮现——不是魂魄不是残念而是一种更纯粹的存在。
它与昭冤碑心共鸣与判魂笔灰烬共振甚至与传国玉玺中残留的那一缕执念相融三位一体超越轮回化为无形之律。
断言低声叹息:“你终究走到了这里……不再为人也不成神你是‘不可违逆’本身。
” 他睁开眼望向南方天际那里云层低沉似有怨气积聚未散。
“可律法若无人守终将蒙尘。
”他喃喃“我们能做的只是不让她的意志被玷污。
” 数日后清明祭典。
萧玄策率百官亲赴昭冤台诵读《冤情录》。
这是他主动定下的国礼每年一次风雨无阻。
当他的声音念到“才人沈氏因知真相被焚骨灭口”时全场骤然寂静。
风停了。
连檐角铜铃都止息不动。
紧接着一道影子从他脚下缓缓脱离躯体动作僵硬却庄重双膝触地叩首三次再徐徐归位。
万籁俱寂。
百姓目睹此景心头震颤。
有人开始低声传语:“连影子都知道该跪。
”“那是冤魂在受祭。
”“判官虽死仍在断案。
” 线清站在台侧望着碑文上流转的一丝微光唇角微动。
她听见了。
那一瞬命丝震动织机上的因果图自行延伸出新的脉络——南方某地水脉紊乱灾象已成却无人上报。
而此刻皇宫深处一本本奏折正堆叠于御案。
其中一份边角微卷墨迹干净写着“风调雨顺民安无患”。
可就在无人注意的夹层里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悄然滑落上面用朱砂画了一道扭曲的波浪线末端写着两个小字: 快了。
数月后暴雨如注。
江南三十六州连降七日倾盆大雨江河倒灌堤坝溃裂村落成泽国百姓如蝼蚁般随波逐流。
可京中奏报却依旧轻描淡写:“风调雨顺无灾无患。
”地方官吏层层瞒报只为保那一顶乌纱不落尘土。
第七夜雷声闷响于天际仿佛苍穹也在压抑怒意。
苏州府衙后宅知府李崇安正焚香对镜自赏新得的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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