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74章 你写的字能烧自己的命吗
沈青梧在通冥台醒来时天光未明。
冷风卷着残灰拂过她的面颊袖口碎布猎猎作响。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仍残留着西疆骨钉灼烧后的焦痕——黑如墨蚀深入皮肉仿佛那不是伤而是某种烙印自血脉深处蔓延而出。
烬瞳跪坐在她身侧石烬碑覆于她心口碑面无声裂开一道细纹三行倒书伪律缓缓浮现: “罪自承……” “魂归律……” “判者伏。
” 字迹逆写血丝般蜿蜒爬行像是有人用断指蘸着阴髓一笔一划刻下。
“有人在篡改你的契约。
”烬瞳声音低哑眼底幽火翻涌“这不是地府律令是伪文!是‘天律契’的毒牙咬进了冥途本源!” 沈青梧没有动。
她只是静静看着那三行字指尖轻轻抚过碑面。
就在触碰的瞬间脑海轰然炸开—— 无数女子的哭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凄厉、绝望、绵延不绝。
她们在梦中反复书写同一个句子:“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画面闪现:一名嫔妃蜷缩床榻指甲剥落皮肤渗出朱砂字迹深入筋骨;另一人双目失明却仍以血为墨在墙上一遍遍抄录宫规;还有一人疯癫大笑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密密麻麻、自行生长的律条…… 不是病。
是吞噬。
是规则本身化作了活物啃噬魂魄榨取阳寿将人变成书写“罪”的容器! 她猛然睁眼瞳孔泛起银焰:“这不是疫病是‘天律契’在吃人。
” 烬瞳沉声:“你感知到了?那些女子体内已被种下‘律引’。
每写一字便献祭一分魂力最终成为‘万律归心阵’的养料。
” “所以她们不是发疯。
”沈青梧冷笑“是被人逼着认罪。
” 她撑起身气血翻涌喉间泛腥。
强行开启冥途的代价正在加剧命油毒素与“生”字印记纠缠搏斗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在肺里刮。
但她不能停。
若放任这“律噬”蔓延整个后宫都将沦为无声的祭坛——而她正是阵眼中注定被献祭的“主判”。
她换上御医服饰掩住面容悄然潜入冷宫。
荒草丛生断瓦残垣间一名才人蜷缩墙角十指早已溃烂见骨却仍在地面不停划写:“妾身有罪罪不可赦……” 沈青梧蹲下身指尖轻点其额施展“人心之影”。
刹那间魂体显现—— 一卷燃烧的朱砂诏书缠绕她脖颈火舌舔舐魂丝每写一个字魂魄便剥落一片化作灰烬飘散。
更骇人的是那诏书上的文字竟微微蠕动扭曲成口器模样如虫豸啃咬魂体贪婪吮吸。
墨言。
真正的“墨言”——并非笔墨而是以律为食、以罪为养的邪文活物。
它们寄生于伪造的天律之中靠强迫他人书写“自我定罪”来壮大自身最终汇聚成一场覆盖整个王朝的精神献祭。
她悄然取下一缕残魂封入玉瓶。
转身欲走目光却凝在廊柱之上—— 密密麻麻的细小律文刻满整根柱子深嵌入木字迹边缘正缓缓渗出血珠滴滴坠地发出“嗤”的轻响如同腐蚀。
这些律文……在呼吸。
她在冷宫每一处角落都发现了同样的痕迹。
窗棂、门槛、地砖缝隙甚至枯井内壁全被这种会“生长”的律文覆盖。
它们像藤蔓又像脉络彼此连接隐隐构成某种阵法雏形。
“万律归心……以心为炉以魂为薪以判官之血为引。
”烬瞳低语“他们要让你亲手审判自己。
” 沈青梧眸色冰冷:“谁在执笔?” 答案不在冷宫。
而在文渊阁。
深夜月隐云层。
她借烬瞳之力屏蔽气息悄然潜入文渊阁偏库。
这里尘封百年专藏禁忌典籍连皇帝都极少踏足。
空气中弥漫着纸页腐朽的气息夹杂一丝难以察觉的腥甜。
她在层层叠叠的旧卷中翻找终于在一具青铜匣内发现一本《天律纂例》。
书页触手刺骨冰寒质地诡异——竟是以宫女经血混合朱砂制成墨迹暗红隐隐泛着肉质光泽。
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凡入此册者皆为律奴生时不记名死后不留骨。
” 她继续翻阅直至末页。
一幅阵图跃入眼帘——“万律归心阵”。
九千律条如蛛网铺展中央阵眼标注一人名: “沈青梧”。
她心头骤然一紧。
这不是巧合。
是猎杀。
是早在她重生之初就已布下的死局。
那些冤魂、那些案件、那些她以为自己在审判的罪恶……或许全都是诱饵只为将她引至此地成为这场巨阵的最终祭品。
窗外风起檐下铜铃轻响。
她猛地回头—— 一道佝偻身影立于门边背着巨大铜架似负山岳。
架上万卷律书层层堆叠无风自动书页翻飞如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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