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第90章 下 蛊虫现东宫子阳卷成验毒仪
第一节 东宫异兆 东宫的烛火总带着股甜腥味像腐烂的荔枝混着铁锈的气息黏在雕花的梁木上、绣着龙纹的帐子上连空气都变得稠厚吸进肺里都带着滞涩。
青铜灯台的火苗明明灭灭灯芯结着焦黑的灯花时不时“噼啪”爆一声将太子荡的影子投在帐子上。
那影子瘦小得像只受惊的幼鹿随着火光晃悠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吞噬。
刚满八岁的孩子本该是在庭院里追蝴蝶、爬树掏鸟窝的年纪此刻却蜷缩在锦被里小脸蜡黄像被霜打过的秋梨连耳垂都透着点青。
他的小手攥着鹅黄色的衣角指节泛白指腹因用力而发红说话细若蚊蝇气音里裹着颤:“扁鹊先生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舌头都发苦?像吞了黄连连喝蜜水都压不住苦得我夜里总醒。
” 扁鹊坐在案前案上摊着太子的脉案是用最细密的竹篾编的竹简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是他连日来诊脉的记录:“辰时脉沉细;巳时低热;戌时盗汗……”可每一条都指向“无名症结”像团解不开的乱麻。
他三指搭在太子的腕脉上指腹下的脉搏沉细如丝像风中残烛每一次跳动都微弱得让人心惊稍不留意就像要断了。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太子晨起口苦苦得能把隔夜的饭都呕出来;午后低热体温不高却像揣了个小火炉焐得人昏昏沉沉;夜里盗汗更凶锦被能拧出水来带着股酸馊味像没晒干的衣裳。
太医用了验毒石(硫化铜)青黑色的石头被磨得光滑试过太子的饮食、饮水、餐具甚至连他玩过的木剑、布偶都擦了一遍石头始终是青黑色毫无变化连点泛红的迹象都没有。
“会不会是……中了慢性毒?”有个年轻太医小声猜测话刚出口就被东宫太傅瞪了回去:“太子的饮食都是专人试尝银针验过试尝的内侍至今好好的怎么可能中毒?” “再试试这个。
”扁鹊取出一根银针针尾镶着点翠是长桑君传下的“试毒针”针尖镀了层银遇毒会发黑。
他轻轻刺入太子刚喝了一口的小米粥粥是用新米熬的稠得能挂住勺米粒熬得开花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还飘着几粒红枣。
银针在粥里搅动了三下拔出来时依旧雪白连针尖都没变色像刚打磨过的。
侍立一旁的东宫太傅姓赵是武王的亲信鬓角带着点霜白此刻脸色凝重得像块乌云。
他悄悄凑近扁鹊袍角扫过案上的脉案发出“沙沙”的轻响声音压得极低气音都带着颤:“扁鹊先生不会是……蛊吧?”他的目光飞快扫过案角的平安符那串木珠在烛火下泛着油光“前几日魏冉府的巫医来过东宫说是奉魏冉之命给太子送串‘平安符’说是用南疆的‘养魂木’做的能安神。
可自那以后太子就开始不舒服了一天比一天蔫。
” 扁鹊的目光落在案角的平安符上那是串黑褐色的木珠大小均匀泛着油光像是用手盘了很久包浆厚重。
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比普通的木串沉指腹能摸到珠身上细密的纹路隐约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潮湿的泥土味还带着点腐烂草木的气息钻进鼻腔让人莫名发慌。
他用指尖在木珠上摩挲突然停在一颗刻着蛇纹的珠子上——珠孔里藏着点白色粉末细得像灰尘要对着烛火才能看清那粉末颗粒极小却透着点莹光像极了虫卵在火光照耀下泛着微光。
“太子”扁鹊的声音放柔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安抚的力量“这符串是谁给你戴的?戴了之后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比如痒、疼或者……觉得有东西在动?” 太子荡的小手攥得更紧了指节都发白了指腹掐进掌心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像受惊的小兔子:“是……是魏冉爷爷府里的巫医他长得黑黑的皮肤像炭笑起来牙齿黄黄的说戴了就不会做噩梦。
可是……可是我戴了之后夜里总觉得有小虫子在胳膊上爬痒痒的却抓不到越抓越痒有时候还会梦见好多小虫子钻进我嘴里……” 话音刚落太子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爬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扁鹊急忙按住他的腕脉只觉脉率骤快像受惊的兔子“咚咚”乱跳毫无章法“不对劲!这脉太乱了!快传子阳!” 子阳赶来时还带着药圃的泥土味。
他刚给秦艽浇水回来裤腿沾着草叶鞋上还粘着块湿泥是药圃里的黑土带着腐叶的气息。
“先生怎么了?”他跑得急额上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呼吸还带着喘。
扁鹊没说话抓起他的手按在太子刚喝过的粥碗上。
奇迹发生了——子阳的掌心突然泛起红斑像被毒蚊子叮过圆圆的边缘发红中间透着点黑像枚小小的墨珠嵌在肉里。
红斑还在微微发烫子阳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锁筋蛊(之前被巫医所下后被扁鹊用金针控制在掌心)突然躁动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吸引在皮肤下游走痒痒的又带着点刺痛像有只小蚂蚁在爬却比蚂蚁的力道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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