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巅峰分手后我青云直上第284章 机会总是偏爱有准备的人
食堂的烟火气混着春末的潮湿嗡嗡地响。
郑仪端着一荤一素一碗米饭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没一会儿对面椅子被拉开罗文斌教授也端着盘子坐了下来盘子里清清爽爽的几样素菜。
“小郑坐这儿清净。
” 罗教授笑着放下碗筷。
“刚散会吵得脑仁疼。
” “罗老。
” 郑仪连忙打招呼。
自从那次县域发展的研讨会后罗教授对他明显亲近了不少在研究室碰见总要聊几句。
两人安静地吃了几口。
罗教授夹了根青菜看似随意地问: “上次你讲县域那三个‘死结’确实一针见血。
不过往下深挖这‘千根线穿一根针’根子是不是也得往上面找找?” 郑仪咽下嘴里的饭点点头: “罗老看得深。
根子往上扎市级这关现在就是个不好过的卡子。
” “哦?” 罗教授来了兴趣放下筷子。
“具体说说?” 郑仪组织了一下语言力求说得明白: “打个比方吧。
省里是好比大脑想的是大方向、好政策;县里呢好比手脚负责最后落到地上真正干活。
” 他顿了顿: “那中间这市级单位呢?它不像省里站得高看得远也不像县里直接摸爬滚打在第一线。
它卡在中间位置很…尴尬。
” “尴尬在哪?” 罗教授追问。
“尴尬就尴尬在它很多时候眼睛主要是往上看盯着省里。
” “省里下来的任务到了市里层层加码变成更硬的指标往下压;省里拨的钱到了市里要么截留一部分留在市本级搞大项目、搞面子工程要么就是一层层审批流程拖得县里黄花菜都凉了。
” 罗教授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对上负责多对下服务少?” “对!” 郑仪找到了共鸣点。
“基层就是县里、乡镇、村里的干部和老百姓他们最需要市里什么?是希望市里能帮着扛点压力、解决点实际困难、协调点他们办不了的事!” “比如?” “比如县里想修一条通往隔壁县的路方便两边老百姓赶集、运输农产品。
这本是好事吧?但路跨了界就得市里出面协调两个县甚至可能还要跟交通厅沟通项目。
这事儿放在县里光开协调会就能拖半年最后可能不了了之。
县里干着急盼着市里这位‘老大哥’能出来牵头主持公道。
可市里呢?它可能觉得这是小事比不上省里关注的GDP大项目管了也没啥大政绩还可能得罪两边县的领导惹麻烦。
所以干脆装看不见让县里自己想办法解决。
” “还有呢?” 罗教授听得认真。
郑仪继续举例。
“再比如省里最近搞环保风暴要求严格得很。
一个偏远乡镇的小养殖场有点污染按规定可能要关停。
但那是几十户农民吃饭的家伙。
乡镇领导夹在中间很难办。
他们多希望市里的环保局、农业局能下来不是光检查罚款而是能帮着看看有没有技术升级改造的路子?或者引导产业转型给农民找条新活路?可市里的部门下来是下来了往往是带着督察组来的查完问题限期整改或者关停拍个照片就走。
至于后面的生计?那是你县里、你镇上的事。
上面要的是整治完成率、关停数这好看!” “这就是只‘对上负责’没真正‘对下服务’。
” 罗教授总结道。
“没错!” 郑仪深有同感。
“更麻烦的是市里还特别喜欢当‘二传手’。
省里下来一个新政策要求县里发展某个产业市里自己不研究透县里的实际情况也不帮着疏通可能存在的障碍就是原封不动地转发再加一句‘务必落实’最后期限比省里要求更短!压力全部转移给县里。
县里要是反映困难市里很可能一句‘克服困难是常态’就顶回来。
县里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 “我在县里干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这种。
上面要求高压力大想找市里要点支持协调点资源比登天还难。
市里的心思很多时候不在解决基层的困难上而在怎么让省里看到他们‘贯彻得力’、‘政令畅通’。
” 罗教授沉默地吃着菜半晌才开口语气带着点沉重: “你说的情况很普遍。
市级层面现在很多地方的定位确实模糊有点像…督战队?只负责传递命令、检查结果很少真正下场分担、解决问题。
对上它觉得责任主要在省里;对下它又觉得自己是领导。
” “这就是症结所在。
” 郑仪接过话头。
“要想解开县里那些死结让政策真正落地让基层不再疲于奔命市里这级必须变!不能只当传声筒和督察官得变成真正的‘服务中转站’和‘攻坚支援队’!得把省里的战略意图吃透然后结合下面各县的实际帮他们找到具体可行的路径还要出面协调解决那些跨县域、超出县级能力的大问题。
这样县里才有力气、有心气去把那些好政策落到实处真正惠及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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