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在幕后布下九重天局第125章 变量之争命运回响
灰蒙蒙的雾气在周身翻涌苏隐的靴底触不到实地。
他抬头时那些曾被符文碎片割裂的穹顶裂隙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光片在虚空中漂浮——那是他的记忆。
现代相馆的檀木柜台、青牛部落第一晚的篝火、第一次用算筹推演凶兽潮时颤抖的指尖、灵狐为他渡灵气时睫毛上凝的霜……每一幅画面都像被剥去了时间的壳在雾气里明明灭灭。
对面的苏隐踏雾而来玄色衣袍与他如出一辙唯有眼尾多了道暗红纹路像被血浸过的墨线。
还在看这些?它的声音比苏隐低了半度带着砂纸摩擦般的刺响你以为自己是棋手? 不过是被天道攥在掌心的棋子。
苏隐垂眸盯着自己的手。
刚才被因果锁拽出的局中局此刻正像团萤火般浮在他指尖——那是他九百年前布下的最后一重变数故意用半真半假的推演掩盖的真实意图。
如果是剧本他抬头时眼底映着记忆光片的碎片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变量的瞳孔收缩成细线。
它抬起手虚空中某片光片突然膨胀正是三百年前那个雪夜:灵狐裹着狐裘蹲在他草庐外睫毛上沾着雪花将最后一口灵气渡进他嘴里时哈出的白气模糊了两人的脸。
她本该死在那场寒潮里。
它的指尖划过光片边缘画面里的灵狐突然捂住心口鲜血从指缝渗出是你用《九元相天诀》篡改了她的命理线。
苏隐的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那夜灵狐的手有多凉记得她濒死时说看看天地容不容得下算师的野心时眼底比雪更亮的光。
所以呢?他的声音很轻你要告诉我是天道让我救她? 还是说......他指尖的萤火突然暴涨将那片光片烧成灰烬是你怕我真的算出什么? 虚空中传来闷响像是有巨物在翻涌。
变量的衣摆被无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它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你查过量劫节点图知道祖巫会陨落、妖帝会失势、人族会崛起——可你知道这些是谁画的图?它猛地指向苏隐背后是我! 是天道! 是这方天地最古老的意志! 苏隐转身。
雾气深处浮现出一双眼睛比之前更庞大更浑浊像是被无数岁月磨蚀的青铜镜。
欢迎来到真实。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苏隐听清了每一个字都像从地脉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岩石摩擦的钝响你以为自己在布局? 不过是在补全我留下的裂隙。
裂隙?苏隐重复着这个词指尖的萤火突然变得滚烫。
他想起太初石髓上那张人脸睁开眼时的沧桑想起系统奖励的量劫节点图里总缺了最后一个标记——原来不是缺是被刻意藏起来了。
变量趁他分神突然抬手。
苏隐眼前的记忆光片全部倒转:灵狐的灵气倒流回她体内她踉跄着后退;青牛部落的篝火熄灭凶兽潮的爪印从地面消失;现代相馆的门被风撞开他手中的铜钱卦盘跌落在地...... 你每一次改变都是在让轨迹更接近我想要的样子。
它的声音里带着怜悯就像现在你以为在对抗我其实是我在推你走到这一步。
苏隐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九元相天诀》的功法路线正在扭曲原本清晰的命理线被染成了灰色。
但他没有急着推演——九百年的布局让他明白当所有推演都指向一个结果时最危险的反而是相信推演。
他突然闭上眼。
混沌气从太初石髓里涌出顺着经脉漫过全身。
那些试图篡改他记忆的力量触到混沌气像雪落在热铁上般嘶嘶作响。
他想起第一次用算筹为部落卜算时老祭师拍着他肩膀说算天容易算己难;想起灵狐第一次见他时歪着头问算师的命是谁在算;想起三百年前雪夜灵狐的血滴在他手背上温度比任何推演都真实。
原来如此。
他睁开眼时眼底的浑浊尽去你能篡改我的推演却篡改不了我的选择。
虚空中的古老意志发出低吼。
变量的身影开始扭曲它伸出手想要抓住苏隐却见苏隐指尖的萤火突然炸裂在两人之间撕开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缝。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妖都。
翠羽捏着风影送来的竹简指尖几乎要刺破竹片。
竹简上的血字还未干透:巫族残部联合古神后裔三日后抵北荒目标天机碑。
她抬头看向殿外妖庭的玄鸟旗正被风卷起露出旗面下斑驳的旧痕——那是百年前她父亲与妖帝争权时留下的箭伤。
调青鸾卫去北荒隘口。
她将竹简递给一旁的侍女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膳食玄龟营守天机碑外围赤鳞军......她顿了顿赤鳞军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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