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铁匠世家开始第84章 狼烟四起
铁石山的山口了望塔上哨兵赵栓柱正眯着眼向北眺望。
昨日那场小规模接战的余温还未散去山寨里的士气正高可他此刻的脸色却凝重得像块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灰蒙蒙的“洪流”正朝着山口缓慢移动那不是清军的骑兵而是数不清的难民。
“快!快报府主!有大批难民过来了!” 赵栓柱扯着嗓子朝山下喊手里的旗帜快速挥舞打出“有大量非战斗人员靠近”的信号。
半个时辰后山口外的空地上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脸上沾着尘土和血污老人拄着拐杖孩子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不少人身上带着伤口走路一瘸一拐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疲惫。
这不是之前那种几十人、上百人的小股难民而是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像一群被洪水冲散的蚂蚁漫无目的地朝着铁石山涌来。
“让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们了!” 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汉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守山口的战兵连连磕头“鞑子杀过来了!我们村子反抗剃发被他们屠了!男人全杀了女人被掳走就剩我们这些跑得快的……”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在难民中激起千层浪。
一个老妇人抱着死去的孙子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孙儿啊!就因为他不肯剃头发被鞑子一刀砍了……房子烧了粮食抢了我们要是再找不到活路就得饿死、冻死啊!” 还有个年轻的铁匠手臂上缠着染血的破布声音沙哑:“我是从张家庄逃出来的鞑子来了就喊‘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村里的人不答应他们就架起火炮轰村然后冲进去杀人尸体堆得像小山井水都被染红了……” 这些从难民口中断断续续传来的惨状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守山口的战兵和闻讯赶来的赵罗心上。
“剃发易服”“屠村”这些只在传闻里听过的词汇此刻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一件件具体的事变得无比真实、无比残酷。
赵罗站在山口的高台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难民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身后民政司的陈秀才和农政司的赵伯公脸色也很难看快步走到他身边。
“府主不能再收了!” 赵伯公压低声音语气焦急“现在山上已经有两千多人再收这一千多粮食撑不了一个月!住处也不够总不能让他们都睡在露天地里!” 陈秀才也叹了口气:“难民里还有不少伤员医馆的药材本来就紧张根本顾不过来。
而且人多眼杂要是混进清军的细作后果不堪设想。
” 他们说的都是实情。
铁石山的粮食虽有结余可那是按两千人两年的量储备的一下多了一千多张嘴缺口瞬间就大了;山坳里的住房本就紧张新的木屋还在建造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更别说医疗、卫生这些后续问题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瘟疫。
可赵罗的目光扫过难民中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绝望的老人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
他想起自己成立“护民府”时说的话——“守着这片土地、护着这里百姓”。
要是连这些在屠刀下逃生的百姓都拒之门外那“护民府”还有什么意义?而且这些难民里有铁匠、农夫、木匠都是能干活的人手要是把他们推给清军不仅是道义上的亏空更是把潜在的力量送给了敌人。
“收。
” 沉默了片刻赵罗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坚定“但要按规矩收。
” 他立刻下令: 在山口外侧的平坦地带用木栅栏围出一片区域作为难民营由民政司负责搭建简易帐篷安排住处。
所有难民每日按“老人小孩半份粮青壮一份粮”的标准发放优先保证老人、孩子和伤员的口粮;山上的族人、战兵暂时减半供应共度难关。
外情司和民政司联合筛查登记每个难民的籍贯、身份排除细作嫌疑;从中选拔青壮男子编入“建设营”负责加固防御工事、修建住房;选拔有手艺的工匠(铁匠、木匠、郎中)补充到工造司和医馆;选拔年轻妇女协助民政司管理难民营、照顾伤员。
医馆的郎中每日到难民营巡查为伤员换药发放预防疫病的草药;在难民营外挖设厕所严禁乱倒垃圾避免引发瘟疫。
命令下达后山上的人立刻行动起来。
战兵们帮忙搭建帐篷民政司的吏员带着纸笔登记难民信息医馆的郎中背着药箱穿梭在难民中建设营的人则运来木材、茅草快速搭建简易的庇护所。
那个之前跪地磕头的中年汉子被选进了建设营领到了一把铁锹和半袋粮食他捧着粮食眼泪直流:“谢谢府主!谢谢铁石山!我们以后就是您的人您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妇人抱着死去的孙子被安排进了帐篷民政司的妇人给她端来一碗热粥她接过粥颤抖着说:“要是早遇到你们我的孙儿就不会……” 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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