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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第600章 渔夫与金鱼下

维斯从蓝房间逃了出去。

他久经训练的身体给了他很多帮助。

当两名看守人还在困惑地凝视着墙壁时他已遵循安全指南上的警告事项第一时间从疑似的事故现场撤出并且启动了紧急状态模式把第六卷积扩张分析室的电力与网络切断。

他做这一切完全是出于习惯过程里什么也没想。

他那毫不犹豫的果断与对规则的本能服从使他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是这样吗?这个解释合理吗?当维斯奔跑在走廊上时狂乱地问着自己。

他的确看见了。

看见了。

弗奥的身躯从上传台里坐起来眼睛已死去了而身躯和口舌却活着。

两个看守人也像房间那样融化了他们的身体随着蓝光流动融入那片海洋似的斑斓色彩里。

他们也死了。

这是一个大概率真实的推断。

可是他自己为什么没事呢?在那恐怖降临的刹那他从距离弗奥最近的地方跑向门边身上却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他及时的反应?又或者那制造了一切的人有意想要放过他? 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已穿过长廊奔向指挥室与总控制台。

他并没忘记先用内植芯片向全区域提前发布预警——但他他不知道这应该归入哪一种预警。

他开始判断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一系列画面。

死而复生是一种虚妄。

没有任何技术支撑没有任何步骤和记录被破坏的生物脑绝不会自动修复。

结论有两种:要么弗奥早已变成了另一种生物要么他所看到的是幻觉。

不弗奥不是假的。

体检是程序的一部分。

如果弗奥是某种仿生机械或者专为袭击行动制作的异位脑人他能很轻易地知道这点。

而在那之后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呢?是什么让分析室变成了那样?他甚至找不出词描述。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是什么。

他在往事里寻求征兆和答案。

在大约三百个标准恒星年前大挤压还未抵达边界而未来看起来混沌不明的时刻维斯曾和他求学时代最好的朋友谈论原始宗教与仪式。

他们提起了一些愚蠢的行为比如相信饮用孩童的血可以延寿或是通过葬礼将死者接引到宇宙中心的某个地方居住。

他们都把那当作很有趣的怪谈多少有点可笑但能打发时间。

那都是些朴素的愿望。

弗奥说。

一些非常直观的联想。

就像从别人那里拿走一杯水或一颗糖人们想象自己同样能拿走虚幻的概念——才智、快乐或是寿命。

当然事实上那已经在发生了但永远不会是通过祈祷或仪式而是权力。

作为一个天文学家发表这样的宗教和政治观点或许是不合时宜的但那的确是弗奥的性格。

正是那种偏激使得他走向维斯所不知晓的道路。

他消失过一段时间维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再一次听说弗奥的消息时后者正致力于反对将游离病人用于切分器试验。

那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他如此主张但却拿不出有效证据。

而当辩论的另一边质问他还有什么替代方案时他的回答也令听众们哗然。

也许我们应当接受——据说这是弗奥亲口所言——我们并非最终的答案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中间过程。

接受宇宙的新生随后奋力一搏或者安然离去。

这是一种道德的做法那对他们所有人才是公平的并且能保留住最后的荣耀。

若无文明的荣耀他们的生命在宇宙里将毫无价值。

有时维斯回想起那次辩论他从心底感到一点困惑。

那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辩论。

弗奥退场了即便是精神主义者内部也不完全同意他的观点。

这些争吵本来就毫无意义因为人绝不可能主动奔向死亡。

维斯不关心权力和道德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常识。

而有时极端的理念令人背离常识。

他岂不经常被如此评价吗?守旧、传统、不知变通从未理解真理的价值。

一个纯粹由过去的道德观所塑造的工具——那个令他厌恶的女人曾这样说。

但他并不为此恼怒。

遵从秩序和规则将令大多数人受益对此他深信不疑。

而真理无论是弗奥的蓓的或是那个女人的实际上都是一种偏执。

就实务而言“真理”往往毫无作用。

它造成的妨碍反倒真切地展现在维斯眼前令他悲痛而又惶恐。

但那是不应当的因此他从不表达。

弗奥的确是应当被审判而切分器计划也势在必行。

维斯已经跑到走廊尽头用他最快的速度。

当他转过拐角时就连警报声也不曾超过三响但他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级人员的灰蓝色制服但却并不是蓓。

维斯定睛看清楚对方那双独特的来自中央星系的桃红色眼睛。

他碰上了整个计算中心里与他最合不来的人。

“警报是你按的?”她直截了当地问“弗奥的上传出了什么事?” 尽管维斯与她从不亲近他也不得不对这名计算中心创始人的敏锐感到钦佩。

警报才刚发生而她毫不慌乱并能以最快反应把握状况。

作为一个不曾参与过军事行动的研究者朱尔似乎有着某种应对危机状况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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