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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平和第2025章 年6月30日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把林墨当成药的时候是在那个梅雨季快要结束的下午。

空气里还浮着水汽像没拧干的毛巾搭在阳台的晾衣绳上滴滴答答往下坠着些黏腻的情绪。

我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香樟树叶子绿得发亮却让我心里头莫名发沉。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种熟悉的、像被细密的针反复扎刺的感觉从幽门一路蔓延到心口我下意识地摸向茶几上的药盒指尖触到冰凉的铝箔板时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林墨昨天临走前塞给我的那袋话梅。

他说酸的东西开胃你试着含一颗。

那袋子话梅是透明的里面的果子裹着糖霜圆滚滚地挤在一起像他那天笑起来时眼睛弯成的月牙。

我那时候嫌麻烦随手扔在玄关的鞋柜上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一步步挪过去。

鞋柜上还放着他上次来帮我修灯泡时落下的手套深蓝色的棉布手套指尖部分磨得有些薄了我捡起来捏在手里才发现话梅袋子被压在手套下面边角都有些受潮发软。

撕开包装袋的瞬间酸甜的气味涌出来比我常吃的胃药好闻多了。

我含了一颗在嘴里舌尖刚碰到糖霜那种尖锐的酸就猛地窜上来激得我眼眶都热了。

可奇怪的是胃里的痛感好像真的被这股酸劲压下去了些像原本在翻搅的泥浆突然被投入了一块明矾慢慢沉淀下来。

我靠在鞋柜上含着话梅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有一缕阳光正好落在阳台的花盆上那是林墨上个月帮我种的薄荷此刻叶片上的水珠正闪闪发亮。

认识林墨是在三年前的秋天那时候我刚搬来这个小区因为慢性胃炎发作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外卖电话打了无数个要么是不送要么是嫌我家楼层太高没有电梯。

正当我疼得额头冒汗想着要不要叫救护车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外卖员挣扎着去开门却看到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生手里拎着个塑料袋站在门口有点局促地笑。

他说我是你对门的邻居刚才在楼下看到你订的外卖被狗叼走了这是我自己煮的粥你要是不嫌弃…… 我那时候疼得脑子发懵也没多想就把他让进了门。

他把粥放在餐桌上又帮我倒了杯温水看着我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犹豫了一下说我学过一点推拿或许能帮你缓解一下?我当时疼得顾不上别的点点头他就蹲在沙发前用掌心在我肚脐周围轻轻按揉。

他的手很暖和力道适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稳重感没过多久胃里的痉挛居然真的慢慢舒缓了。

从那以后林墨就成了我生活里一个挥之不去的存在。

他好像总有办法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比如我半夜胃痛得睡不着给他发一条微信十分钟后就能听到敲门声他端着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身上还带着楼道里的寒气;比如我想去楼下取个快递刚在业主群里问了句有没有人顺路他的消息立刻就弹出来说马上下来;再比如我因为长期生病心情低落把自己关在家里几天不出门他会假装路过在我门口放一束刚从花店买的小雏菊附一张字条写着“今天天气很好适合开窗”。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他正在厨房帮我熬姜汤水蒸气在他眼镜片上蒙了一层白雾。

他回头看我笑了笑说可能因为看你一个人太可怜了吧。

我知道这是玩笑话可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其实我知道林墨自己的生活也并不轻松他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经常加班到深夜可就算再累他也总会抽出时间来看看我。

有时候是送来一碗汤有时候是帮我把堆积的衣服拿去楼下干洗更多的时候只是坐在客厅里陪我看一部老电影或者听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病情。

我的病像是一个甩不掉的影子跟着我很多年了。

医生说要保持好心情可长期的疼痛和不便早就把我的耐心磨得差不多了。

我变得敏感、易怒有时候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

有一次林墨给我带了他妈妈做的酱菜我尝了一口觉得太咸就没好气地说以后别带这些了我吃不了。

他当时愣了一下没说话默默地把酱菜收起来走的时候也没像往常一样跟我打招呼。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全是林墨当时失落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可又拉不下脸道歉。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门口有动静以为是林墨赶紧爬起来去看却只看到门口放着一袋新鲜的草莓旁边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昨天的酱菜确实有点咸下次让我妈少放点盐。

草莓是楼下超市新到的很甜。

”那一刻我靠在门上突然就红了眼眶。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他的温柔和包容一点点融化我心里的坚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林墨。

这种依赖不仅仅是生活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只要知道他在对门我心里就会觉得踏实。

有时候他出差几天我就会坐立不安胃里的痛感好像也会加剧。

我开始像个贪心的孩子想要更多他的关注更多他的陪伴。

我会故意找些借口给他发微信问他“这个电器怎么用”或者“晚上吃什么好”其实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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