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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面贱胚命第6章 死水般的日子

当玉清在内心里完成了对自身处境的剖析和定位后顾建源的再次到访便不再能引起他太多情绪上的波动。

他甚至开始以一种近乎职业性的冷静来观察和应对这位“主人”并逐渐摸清了他来访的一些不成文的“模式”。

顾建源的到访依旧毫无规律可循有时隔上三五天有时会间隔大半个月。

但玉清发现这些来访并非完全无迹可寻。

它们似乎与顾建源自身的状态或者说与他从外面那个世界带来的“气息”紧密相关。

最明显的征兆是他身上的酒气。

玉清变得对酒气异常敏感他能通过那气味的浓淡混杂的其他味道如烟草味、饭菜味或是纯粹的、浓烈的酒精味大致判断出顾建源今晚是微醺、酣醉还是烂醉如泥。

而不同的醉酒程度往往对应着不同的行为模式。

最常见的一种是顾建源带着七八分的酒意进来。

脚步还算稳但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身上酒气浓重。

这种时候他通常会很沉默。

他会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有时会示意玉清弹琴有时则只是枯坐。

玉清便依着他的意思或弹奏几曲舒缓的调子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影子。

他会自己倒茶喝一杯接一杯仿佛要用那微烫的液体浇灭胸中的郁结。

坐上一两个时辰有时甚至会靠着椅子打个盹然后便自行起身离开。

整个过程可能一句话都没有。

玉清将这种模式归类为“静坐式”。

另一种模式则发生在顾建源醉得更深的时候。

就像那个雪夜一样他需要小厮搀扶或者自己踉跄着进来神智已经不太清醒。

这种时候他往往会变得情绪激动重复着玉清已经有些熟悉的呓语和哭泣。

“阿沅”、“对不住”、“没办法”、“逼我”……这些碎片般的词语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和滚烫的眼泪。

这便是“倾诉式”尽管玉清从未回应也从未真正理解过那些词语背后的故事。

在这种模式下玉清的工作流程也变得固定:费力安置他躺下用冷帕子帮他擦脸忍受他可能出现的抓握然后守着他直到他沉沉睡去然后在天亮前悄然离开。

玉清发现自己已经能很“专业”地处理这一切内心甚至不会再因看到对方的眼泪而起丝毫涟漪。

极少数的情况下顾建源会处于一种介于微醺和清醒之间的状态。

他身上酒气不重眼神也比平时清明一些但眼底深处却翻滚着一种玉清看不懂的、混合着欲望、审视和一丝近乎残忍的探究的情绪。

这种时候他会留宿。

过程短暂而机械与其说是欢好不如说更像是一种确认所有权和支配力的仪式。

玉清会像以往在南风馆一样彻底放空自己的心神将身体交由对方掌控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事后顾建源往往会陷入更长的沉默或者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玉清仿佛想从他这张被称为“观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别的东西来。

玉清将这种归类为“占有式”这是他最不喜欢却也最无法抗拒的一种。

玉清就像一个老练的舟子学会了通过观察风向来调整船帆。

他开始能通过顾建源踏入院门时的脚步声、身上的气味、乃至最初看向他的那个眼神来预判今晚大概会是哪种模式。

如果是“静坐式”他会提前将椅子摆放舒服将茶水准备好。

如果是“倾诉式”他会提前温好热水备好干净的帕子甚至在心里预演一遍照顾醉汉的步骤。

如果是“占有式”……他什么也不会多做只是默默地、逆来顺受地等待过程的结束。

他将这些视为他在这座牢笼里赖以生存的“工作”并力求做到准确、高效、不出差错。

这种将一切行为“工具化”的心态有效地保护了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里不再因这些亲密或者说侵犯的接触而受到更多的损耗。

他甚至偶尔会带着一种抽离的、近乎学术般的兴趣去观察顾建源。

观察他眼角新添的皱纹观察他鬓角日益增多的白发观察他握着茶杯时微微颤抖的手指。

他在想这个老人内心的那场风暴究竟何时会将他彻底摧毁?而到了那时自己这个依附于他存在的“物件”又将被如何处置?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他也不去深想。

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这本就是他烂熟于心的生存哲学。

只是在这深宅大院里这套哲学被践行得更加彻底罢了。

模式的固定带来了一种畸形的稳定。

玉清渐渐习惯了这种间隔性的、内容不同的“打扰”它们像是平静死水上的波纹短暂地打破沉寂然后又迅速恢复原样。

而更多的依旧是那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一个人的光阴。

春寒料峭但风里到底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泥土复苏的湿润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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