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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兰和她的儿女们第255章 听天由命

时间过得太快了栀兰感觉六十六岁的那道坎好像刚迈过去没几年转眼又快到七十三了。

她望着窗外飘落的秋叶指尖轻轻摩挲着老照片上泛黄的边角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些年的人与事仿佛就在昨日却又遥不可及。

命运像一条小河不管拐了多少道弯却从不曾回头。

她记得母亲常说:“人呐是挣不过命的就得听天由命。

”那时不懂只觉命运不公;如今才明白顺应不是屈服而是历经风雨后的坦然。

秋风拍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栀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吊灯泛出的光晕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这几天栀兰发现自己老是爱睡觉晚上一觉能睡到天亮白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皮就沉了就连她画画、写日记的时候竟然能坐在案前直打瞌睡。

晚上还不到八点她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还端着没喝完的茶杯困意就又涌了上来。

突然她猛的一晃悠杯里的水漾到了手上。

栀兰赶紧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使劲儿晃了两下头重新坐好想再看一会儿电视。

可是没两分钟她的呼噜就响起来了。

瞑瞑之中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个小院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丈夫手里握着水管子弯着腰在给花浇水。

栀兰的心里猛地一紧快步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气:“你到底去哪了?这么多日子不回家心里还有没有我和这个家呀?” 丈夫没回头只是把水管子递到她手里声音淡淡的:“你浇吧。

” 栀兰还想追问想问他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想问他知不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带孩子有多难。

可话到嘴边丈夫却转身往屋里走她快步跟上去不管怎么喊他都不回头也不说话。

院子里的水龙头还在淌水水流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急得想哭一着急猛地睁开了眼。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戏曲屏幕上的花旦正咿咿呀呀地唱栀兰的手心里全是汗。

她坐直身子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心里犯着嘀咕:“怎么又做这样的梦?”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她摸了摸胸口心跳还没平复。

年轻时老人都说 “做梦是心头想茄子踩个响蛤蟆去告状句句都是晃”可她的梦怎么总绕着丈夫转? 她想起前几天也做过类似的梦梦里丈夫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报纸她走过去想跟他说话可刚靠近画面就散了。

醒来后她心里慌了好一阵后来又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吧听天由命。

” 栀兰七十二岁了早不是怕这怕那的年纪了“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老天爷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受着。

可这梦像跟她较上了劲没过几天她又梦见了丈夫。

那次的梦里没有小院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她在雾里走忽然看见丈夫的背影她喊着他的名字追上去可怎么也追不上最后累得蹲在地上哭哭着哭着就醒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真的在流泪枕头湿了一片身上也没力气连坐起来都要扶着床边慢慢挪。

她知道自己这毛病 —— 只要梦见丈夫或是早已过世的父母第二天准会浑身不得劲。

不是疼得厉害就是没力气连扫地、做饭这些平常的活儿都不想干。

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飘落的细碎雪花心里忍不住想:“都说七下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她倒不怕七十多岁的人了早把生死看淡了可她怕遭罪怕躺在床上动不了给儿女添麻烦。

一天夜里栀兰又梦见了丈夫。

梦见他们还在半拉山的老房子里丈夫坐在桌前算账她在灶台边做饭锅里的粥冒着热气香味飘满了屋子。

她笑着喊丈夫吃饭可他抬头时脸却模糊了栀兰想凑过去看清楚可偏偏在这时候她突然就醒了。

醒来时她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窖赶紧摸黑穿上棉袄棉裤裹着被子接着睡可怎么也暖不过来。

第二天早晨栀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慢慢坐起来浑身还是没力气连抬手拿衣服都觉得费劲。

到了下午这股难受劲也没过去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心里空落落的。

好在胃口没差中午二女儿过来给她做了面条她吃了满满一大碗;晚上大女儿送来饺子她也吃了七八个。

她自己打趣自己:“我现在是卖布的——去了剪子光剩下尺(吃)了。

” 十二月三十号这天栀兰坐在沙发上看着日历上的数字心想“明天我就七十三了这一辈子看起来就这样了我再怎么努力还能怎样呢?” 栀兰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凉嘉濠这段日子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她认为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由得心酸起来怀念起些想去还没去过的地方想见还没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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