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归全能马甲飒爆了第234章 破鼓不能补
第七日黄昏戈壁尽头的天边烧着血色残阳像一整片干涸的伤口。
鼓坊外黄沙堆积如丘风早已止息可空气里仍浮动着某种看不见的震颤。
郑监工蜷缩在巨鼓之下整个人缩成一团枯槁的影子。
他的耳朵不断渗出暗红血丝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浸透了破烂衣领。
他双手抱头牙齿咯咯作响仿佛颅内有千万根针在搅动神经。
可这一次他没有逃。
鼓声不再只是轰鸣——它有了语言。
“七岁那年……祭鼓仪式上……”他喃喃自语瞳孔剧烈收缩“我看见父亲举起鞭子……因为我哭了……他说‘眼泪是技艺的污点软弱必须清除’……” 记忆如潮水倒灌将他死死按进尘土。
那一年他是雷音门最年幼的弟子在众人注视下击鼓献礼。
鼓点未完一滴泪落下砸在鼓面溅起微不可察的一声闷响。
可就是那一声成了他一生的原罪。
父亲当众抽鞭三十下皮开肉绽。
从此他戴上面具封心锁魂用科学之名抹杀一切“非理性”的传承。
他以为自己在净化艺术实则……是在亲手埋葬灵魂。
“软弱必须清除!”他嘶吼着猛地抓起脚边一块尖锐碎石狠狠砸向鼓面! “砰——!” 裂痕乍现鼓皮撕开一道口子发出刺耳哀鸣。
而几乎在同一瞬他左臂衣袖炸裂一道陈年鞭伤竟凭空崩裂鲜血喷涌而出! 他又砸一下胸口旧疤裂开;再砸腿上疤痕迸血。
每一道伤都对应当年的一记鞭刑。
身体成了记忆的祭坛每一击都在重演过去的酷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瘫倒在地浑身浴血声音颤抖。
就在此时鼓心忽然泛起一阵奇异波动。
细密的灰尘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缓缓凝聚成一行字: “你听见的是你自己的心跳。
” 郑监工怔住。
风停沙静天地间只剩他粗重的喘息与体内隐隐搏动的节奏。
那鼓声……不是外来的侵扰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数据共振——它是从他胸腔深处传出来的。
是他被压抑了三十年的痛、悔、恐惧与不甘终于找到了出口。
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顺着他脸上焦黑的疤痕流淌混着血与沙滴入黄土。
他这一生第一次没有擦掉眼泪。
与此同时戈壁边缘的荒凉小镇一辆破旧中巴车嘎吱停下。
车门打开一道纤细身影跃下素白长裙在风中轻轻摆动发丝如墨般垂落肩头。
苏倾月抬眸望向远处那座半塌的土屋群落——正是她定位系统中标记的坐标中心。
这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低矮的门楣上挂着褪色布帘写着“歇风居”三个歪斜大字。
驼背老人从柜台后抬起头浑浊的眼珠打量着她:“姑娘这地方不留外人。
” 苏倾月微微一笑声音清润:“我只住一晚明早就走。
” 老人迟疑片刻接过她递来的现金却在触碰到她随身行李箱时猛然一顿——目光落在她腰间悬挂的那只锈迹斑斑的铜铃上。
“这……铃?”他声音陡然发抖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苏倾月心头一震立刻取下铜铃递到他面前:“您认得它?” 老人双膝一软竟扑通跪地老泪纵横:“雷音鼓主……你说等的人……终于来了!” “雷音?”苏倾月呼吸微凝。
“二十年前有个疯老头天天在这墙上敲敲打打画满符文嘴里念叨‘铃响人归心渊重启’。
”老人颤抖着指向内墙那里刻着无数交错线条形似鼓谱“后来‘金缕阁’派人来抓他说他传播癫狂思想蛊惑人心……他一把火烧了所有鼓谱自己也消失在沙暴里……临走前说‘只要铃声响起我就听得见’……” 苏倾月指尖轻抚铜铃心中翻江倒海。
原来师父没死。
他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所以他留下铃留下鼓留下心渊的火种——只为等她归来。
手机震动小砚的消息跳了出来: 【姐鼓声频谱解析完成。
里面嵌套两段加密信息:一段是明代匠籍名录涉及全国三百六十位失传技艺传人;另一段……是音频文件命名《月儿谣》。
】 苏倾月瞳孔骤缩。
《月儿谣》? 那是她五岁时每逢夜半惊梦师父都会用鼓槌轻轻敲击木案哼唱的安眠曲。
节奏温柔如月光洒落窗台。
她点开音频闭眼聆听。
刹那间腕间的“守真”徽章银丝自动浮现如活物般缠绕上她指尖微微震颤像是在回应血脉深处的召唤。
她睁开眼望向镇子尽头那片被暮色笼罩的废墟——鼓坊的方向。
风起了卷着沙粒拍打窗棂仿佛有人在远处轻轻叩鼓。
三更未至午夜子时风止沙息天地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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