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子第106章 幽冥血咒
离了那凡俗江河时岸边的晨雾刚散渔舟已载着晨光驶向江心水汽裹着鱼鳞的咸腥在空气中漫散。
我并未急于赶路而是让灰雾之躯贴着江面缓行感受着水流中蕴含的生机与终末——这是炼化空痕后新增的感知每一滴水珠的流动里都能同时见得奔涌的活力与干涸的宿命。
体内那点新炼化的“空痕”虽已平息不再主动反噬却仍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藏着“无”的余威需得时时以意念揣摩其韵律方能彻底驾驭。
若此刻贸然前往九幽青铜殿靠近那可能与空痕同源的力量一旦引发空痕异动后果不堪设想。
心思转动间忆起那忘川源头的景象——浑浊的死水、半沉的残碑、身着破碎冕服的古天子尸骸还有那些未曾完全解读的上古秘辛。
或许那片被幽冥死气笼罩的源头还藏着些被时光掩埋的旧事能助我理清“空”、归墟与万仙阵之间的纠缠解开大湮的谜团。
意念不再犹豫当即收敛感知避开沿途的仙佛巡查化作一缕无形的灰气朝着幽冥深处疾驰而去。
意念沉潜穿过幽冥外围的鬼门关越过飘荡着孤魂野鬼的奈何桥再临忘川流域。
忘川之水依旧是那般浑浊暗黑色的水波里裹着无数亡魂的执念与遗忘——有的亡魂在水中挣扎口中喃喃着生前的姓名与遗憾指甲抓挠着水面却始终无法挣脱河水的束缚;有的则麻木地随波漂流连意识都快被河水同化双眼空洞无声地朝着轮回方向流淌。
我避开那些身着黑衣、手持勾魂链的鬼差绕开判官巡查的区域——他们周身散发着审判的死气对异常气息极为敏感。
循着上次留下的微弱印记我直往忘川源头而去越靠近源头空气中的幽冥死气越浓重那股源自上古的苍凉与死寂如同实质般压在感知上连周遭飘荡的孤魂都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徘徊发出低低的呜咽。
残碑依旧矗立在昏暗中碑身一半浸在忘川死水里另一半暴露在死气中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与水垢刻着的上古冥文斑驳不清却仍能透过那些模糊的笔画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背叛与清洗的怨念。
这一次我不再以寻常神识探查而是将意念沉入体内的空痕以“空”之视角重新观瞧——空痕微微震动一股淡灰色的感知顺着意念蔓延而出落在残碑之上。
刹那间碑上的冥文仿佛活了过来!那些冰冷的、静止的笔画开始扭曲、重组化作一幕幕破碎却清晰的景象在我识海展开:并非之前所见的上古厮杀而是更遥远、更古老的岁月——画面里有身高百丈的巨人肩扛断裂的天柱在崩裂的大地上奔跑脚下的岩石被踩得粉碎试图撑起倾斜的天穹;有身披鳞甲的神人手持治水的玄铁工具疏通堵塞的河道指尖流淌的灵光将浑浊的洪水变得清澈让泛滥的水流顺着新挖的沟渠流向大海;还有无数先民穿着简陋的兽皮拿着石斧与木矛在蛮荒的山林中开辟家园点燃篝火驱赶野兽篝火的光芒映着他们黝黑的脸庞虽满是风霜却透着对生的渴望。
这是人族早期与天争命、与自然抗争的岁月每一幕都浸着坚韧与希望。
景象骤然一变!原本晴朗的天穹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口子里面并非星空也非云层而是一片纯粹的、吞噬一切的“虚无”——那虚无如同潮水般从裂口中倾泻而下所过之处山川瞬间消融化作毫无痕迹的空无;江河断流河床暴露水汽被瞬间吸干连石子都成了虚无;那些扛天的巨人、治水的神人首当其冲身躯在虚无中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融化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少数幸存的大能拼尽最后的力量布下禁制金色的符文在空中闪烁却如同薄纸般被虚无穿透根本无法阻挡其蔓延。
是那种力量!与五行山碎片同源的“抹除”之力!它竟在如此古老的时代便曾降临过此界? 景象继续流转最后定格在一位身着帝王冕服的伟岸身影上——他头戴垂珠的冕旒十二串白玉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身穿绣着日月星辰、山河地理的玄色龙袍龙袍边角虽沾着泥土却仍难掩威严;手中握着一枚刻有九州山川纹路的玄圭站在即将被虚无吞噬的大地尽头。
他周身环绕着浓郁的土黄色气息那是沉睡在地下的九州龙脉之力只见他闭上双眼将玄圭高举过头顶口中念着无人能懂的古老咒语身躯逐渐发光化作一道连接天地的光柱——光柱穿透云层直入地底引动无数土黄色的龙形能量从大地深处升起盘旋着汇聚成一道横亘天地的巨大屏障堪堪挡住了虚无的进一步蔓延。
而他自身却被虚无的余威侵蚀冕服破碎垂珠散落玄圭上的纹路变得黯淡身影在光柱中逐渐透明最终随着屏障的稳固缓缓倒下坠入下方的黑暗深渊…… 是他!那位从忘川之底苏醒的古天子尸骸!他竟不是普通的上古帝王而是治洪水、定九州、救万民于水火的禹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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