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民间恐怖灵异故事集第95章 祂在蜡泪中凝视你上
误入虫落古镇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邻居深夜飞头的秘密。
她优雅地将头连着脊椎拔出喉管如吸管般垂落微笑着自我清洗。
为活命我被迫接受讹兽的“帮助”代价是永远失去说真话的能力。
当白骨舟人无声滑出迷雾时讹兽却轻笑:“你猜摆渡人模糊的脸是否与你一样?” 而所有蜡像馆的蜡面人悄然转动眼珠流下滚烫的蜡泪—— “第三个黎明前你将加入我们永恒的午夜舞会。
” --- 虫落的雨是冷的黏的像某种活物垂死的唾液无声无息地裹住了这座藏在群山褶皱里的古镇。
我叫沈川是个倒霉的民俗摄影师。
说倒霉是因为那场该死的山体滑坡冲断了唯一出山的公路也冲散了我所在的徒步小队。
慌乱中沿着一条几乎被荒草吞没的古道跋涉直到天色彻底墨黑才瞧见脚下青黑湿滑的石板路和两岸影影幢幢、挑着诡异红灯笼的吊脚楼。
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我抹了一把脸试图看清这片仿佛从时间的另一头直接搬来的地方。
没有电线杆没有信号塔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潮湿雾气和一种沉甸甸压在心口的死寂。
河水在镇子中间无声流淌黑黢黢的映不出一点光倒像是一条宽阔的、静止的墨迹。
桥头一块歪斜的石碑刻着两个被苔藓啃噬大半的古字:虫落。
第一夜借宿的人家是个脸上褶子能夹死苍蝇的老妪眼皮耷拉着几乎看不见眼珠。
她递给我一碗浑浊的热水手指枯瘦得像鹰爪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她不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楼上西头一间窄小的木屋。
木楼梯吱呀作响每一声都像垂死者的呻吟。
推开那扇薄薄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陈腐木头、厚重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微甜中带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房间小得可怜只有一床一桌一椅。
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焰如豆不安地跳跃着将墙壁上扭曲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最让我不舒服的是对面那扇窗——离得太近了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对面同样一扇雕花木窗。
窗纸泛黄破损处糊着奇怪的暗色纸张像结了痂的疮口。
疲惫和寒意钻心刺骨。
我囫囵吞下几口压缩饼干和衣倒在冰冷的板床上听着窗外窸窸窣窣、永无止境的雨声还有楼下老妪偶尔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细微却又清晰得可怕的摩擦声把我从浅眠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吱——嘎—— 像是有什么极重、又极僵硬的东西在极其缓慢地拖动。
心脏猛地一缩睡意瞬间逃窜干净。
我屏住呼吸听觉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
那声音……来自对面。
鬼使神差地我赤着脚冰凉的木地板刺得脚心一激灵。
我猫一样挪到窗边屏息用手指蘸了点唾沫极小幅度地点开了对面窗纸上一个本就破损的小洞。
油灯的光晕从那个小洞漏出去也将对面的景象一丝不漏地收了进来。
对面房间里烛火通明。
一个穿着素色襦裙的女人背对着我的方向身段窈窕黑发如瀑。
她正坐在一张梳妆台前姿态优雅地……捧着自己的头。
不不是捧着。
是拔。
她的双手正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抱住那颗美丽的头颅缓缓地、稳定地向上提拔。
脖颈的皮肉被拉长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但不是流血而是露出底下一段白森森的、节节相连的脊椎骨!像抽出一条无限长的、精致的项链。
头颅彻底离开了颈子被那双苍白的手托着转了过来。
眉目如画肤光胜雪正是白天给我开门时那个神色冷淡、却美得惊心的邻居。
此刻她脸上却带着一种极致愉悦又迷离的微笑美得诡异绝伦。
断裂的脖颈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根暗红色的、微微搏动的喉管和食道软塌塌地垂落下来末端淅淅沥沥滴着透明的黏液落入下方一个彩绘的陶盆里。
盆中盛着清水她的头悬在上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满足地半阖着然后她开始清洗。
用那垂落的、属于她自己的喉管如同使用一根灵巧的吸管啜饮盆中的清水然后——内部清洗。
我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水流回荡声从她头颅内部传来。
“咯——” 一声极轻极满足的喟叹从她微微开合的红唇间逸出。
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胃里翻江倒海酸腐的液体疯狂涌上喉咙。
恐惧像一只冰冷粘腻的手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挤压得它几乎炸开。
飞头蛮!落头民! 那些只在残破古籍和志怪传说里出现的字眼带着腥臭的、非人的气息劈头盖脸地砸向我。
我像一尊被冻僵的石像钉死在冰冷的窗后眼睁睁看着那美人头愉悦地自我清洁看着那无头的身体依旧端庄地坐在镜前手持一把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那垂落的、仍与身体相连的喉管!仿佛那是什么值得呵护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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