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李语第17章 我哭着接簪心里在写你的死刑书
苏识接过金簪的那一刻指尖冰凉心却滚烫。
那支凤目金簪沉甸甸地压在掌心像是一枚烙印刻下“共犯”的罪名也开启她反向操控的棋局。
她跪在地上头低垂发丝垂落遮住面容——没人看见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锋芒如暗夜中出鞘的刀。
她不是谢婉柔的左眼。
她是即将剜掉那只“病态之眼”的执刀人。
归途寂静宫道幽长月光冷得像一层霜覆在青砖上也覆在她心头。
她脚步未停却在转角处微微一顿随即调转方向朝着御药房缓步而去。
夜风拂面吹不动她沉静如水的神色唯有眸底翻涌着精密如齿轮运转的思量。
御药房值夜的太医正伏案翻书见是尚宫局掌事姑姑亲至连忙起身相迎。
“劳烦太医。
”苏识语气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尚宫局近来多人夜不安寝我想为诸位姐妹配些安神香特来请教——若有人长期焚燃含朱砂之香可会有何症状?” 太医一怔随即正色:“朱砂虽可宁神然久焚则生祸。
其性烈入肺腑初则神思恍惚继而多梦易惊久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或生妄想情绪失控甚者偏执成狂视亲如敌。
” 苏识垂眸轻轻点头仿佛只是记下寻常药理。
她取出纸笔请太医一一写下症状:神志恍惚、幻觉频现、情感极端化、妄想迫害、自我合理化杀意…… 一字一句皆如利刃剖开谢婉柔那层“贤后”假面下的腐肉。
她将清单誊抄三份。
第一份藏入私匣夹在《诗经》残卷之中锁入妆匣最底层; 第二份悄然夹进皇帝每日必阅的《内廷起居注》——那上面记录着他最在意的后宫动静; 第三份用特制药水写在她每日抄诵的《心经》夹层字迹遇热方显静待某一日被某个“偶然”翻阅的内侍或太监听见佛音时“无意”发现。
她不告发。
她只播种。
让怀疑如霉菌在每个人心里悄然滋生。
五日后她再入冷宫。
佛堂依旧香雾缭绕谢婉柔坐在蒲团上身形单薄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庄严。
她抬眼看向苏识唇角微扬竟带着几分慈爱。
“来。
”她轻声道“换上这件衣裳。
” 宫女捧出一套月白色宫装金蝶绣纹在烛光下流转生辉。
苏识瞳孔微缩——这颜色、这纹样她记得太清楚了。
先妃生前最爱此衣而谢婉柔正是在先妃死后第二日亲手烧尽了她所有遗物。
可现在她却让一个掌事姑姑穿上它。
这不是恩宠。
这是“替代仪式”。
苏识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动漫画面——我妻由乃让情敌穿上姐姐的衣裙再以“亵渎死者”之名亲手处决;《替身》中被选中者穿上特定服饰便注定成为献祭之人。
她明白了。
谢婉柔在把她塑造成“替身”一个可以随时被定义为“越界”的牺牲品。
“奴婢……不配穿这等华服。
”她跪下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指尖微微发颤仿佛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
谢婉柔却笑了伸手抚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你穿得你比谁都像她……像我没能成为的那个人。
” 那一瞬苏识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不是恐惧而是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兴奋。
当夜她回到居所立刻反锁门窗将那套宫装平铺于案上一针一线拆解内衬。
丝线断裂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直到她在夹层深处摸到一张极小的纸片。
展开仅三字: 查冯保。
苏识呼吸一滞。
冯保——御前大总管皇帝耳目也是她与萧玦之间最隐蔽的情报传递者。
皇后已察觉冷宫有外联? 还是……她早已布下眼线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这三字是命令更是陷阱。
若她真去查冯保必暴露两人私通;若不查便是“不忠”随时可被废黜、灭口。
她被推上了“清除替罪羊”的祭台。
但苏识只是缓缓合上纸片指尖在边缘摩挲了一下唇角忽然浮起一丝极冷的笑。
谢婉柔以为她在操控棋子。
可她忘了——真正的棋手从不会被规则困住。
苏识将纸片藏入袖中吹熄烛火黑暗中她睁着眼思绪如刀锋般锐利地切割着每一条出路。
次日清晨她在批阅冷宫物资清单时提笔添了一句: “冷宫旧衣库虫蛀严重恐藏疫病建议焚毁。
” 字迹平静毫无波澜。
可当她亲自监督焚烧那堆旧衣时火光映照着她沉静的侧脸谁也不知道—— 她悄悄将那张写着“查冯保”的纸片夹进了一件即将化为灰烬的旧宫装袖中。
火舌舔舐着旧宫装的边角一寸寸吞噬金线绣成的蝶纹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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