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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李语第234章 最后一个谜题

新年将至大雪压檐。

宫中惯例岁末编纂《年度实录》以记朝政得失、天象灾异、礼乐刑赏。

史官们伏案数日终于呈上初稿首篇便是洋洋洒洒千言题为《识夫人遗泽铭》。

文中极尽追思称其“慧眼洞世开万民之蒙昧;仁心济政定乾坤于无声”字字泣血句句含情仿佛她不是逝去的掌事姑姑而是护国佑民的圣贤先哲。

御书房内烛火微摇萧玦披着玄色狐裘指尖缓缓划过纸面眼神却如深冬寒潭不起波澜。

他读得很慢一页一页翻过像在清点一场早已落幕的旧梦。

待到最后笔锋未动只轻轻提笔从头至尾——删。

朱砂批痕如刀横斩而去不留一字。

满篇颂词顷刻成空。

仅余一行墨字冷峻孤绝: “这一年没有人提起她。

” 史官跪伏在地额头触冰砖声音颤抖:“陛下……此语太过……太伤人心!百姓感念识夫人恩德坊间已有‘识学’私授共修坊遍布南北若连史册都不载其名恐失天下士心啊!” 萧玦搁下笔抬眸望向窗外。

雪还在落一层叠一层覆盖了宫墙也掩埋了所有曾经喧嚣的足迹。

“真正的传承”他声音低而平静却如铁石坠地“是从遗忘名字开始的。

” 殿内死寂。

无人敢再言。

当夜一道密令传遍六尚诸局:凡宫中所藏与“识夫人”相关之物——手札、画像、碑文拓片、奏对记录尽数封存入库。

连她曾住过的偏殿也被封闭门上贴了皇室封条落款唯有皇帝私印。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座尘封多年的老库钥匙在次日清晨被投入熔炉化作一口铜钟铸成后悬于宫城最高处——承天阁顶。

钟身无纹无铭亦无人敲响。

风来则鸣风止则静。

仿佛它本就不属于人间音律只为守一段无声的誓约。

与此同时京都郊外废弃冷宫井畔。

白砚来了。

这位曾踏遍江湖、行踪难觅的游方客最后一次现身红尘。

他在井边盘坐三日不饮不食也不言语。

第四日凌晨天光未明他忽然起身执铁锹掘土。

泥土深处埋着一只铁匣残骸是当年萧玦亲手填下的。

匣子早已锈蚀殆尽只剩几片焦黑木屑混在泥中。

可就在腐土之间竟有一株细草破土而出。

叶片狭长脉络清晰竟与苏识亲笔所书《止观录》首页笔迹分毫不差——那一撇一捺皆似由自然之力复刻而成。

白砚凝视良久终未采摘。

他只是折下一根枝条拂去尘土默默插入附近一座荒废小庙的香炉之中。

七日后有村妇头痛欲裂入庙祈福无意拾起那支枯枝回家煎汤服下竟一夜痊愈。

消息传开乡人争相采撷“识心草”以为神药。

短短半月方圆十里草木尽枯再寻无踪。

而那小庙中的签筒自此总多出一支空白竹签。

无论谁抽中皆先是一怔继而轻笑不说一字转身离去。

东海风暴季如期而至。

狂浪滔天孤岛沉没于雾海之中。

有渔夫不信传言驾船前往探查只见礁石嶙峋茅屋早被巨浪吞噬唯余半截断桩插在沙岸。

正欲返航时一人于浅滩拾得半片粗陶碗。

碗底刻着两个模糊却坚定的字—— 自由。

带回岸上供入祠堂当晚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村民惊醒见那碗片竟自行碎裂散落一地。

翌日清点试图拼合却发现无论如何排列始终缺去中心一块。

碎片形状奇异边缘圆润孔眼居中——竟像一枚早已消失在时光里的游戏存档纽扣。

无人知晓它是如何穿越生死界限抵达此地。

就像无人再追问那个曾用理性剖解人心、以动漫逻辑逆转命运的女人究竟是谁。

宫中不再提她。

史册不再记她。

可她的影子却藏在每一阵穿堂的风里每一片飘落的雪中藏在一盏无烛的灯、一句未出口的话、一个拒绝成神的灵魂深处。

某夜萧玦独坐御书房。

案前摊开一本陈旧兵策封面斑驳题曰《少年策论·势论篇》。

那是他十岁时所作彼时尚不知何为“识学”也不懂人心如局只凭一股近乎本能的直觉写下最后一句: “胜不在谋而在势不可逆。

” 他盯着那行稚嫩墨迹久久未语。

窗外雪仍纷纷扬扬覆住了整座皇城。

仿佛时间也终于学会了沉默。

清明雨夜冷风穿廊。

御书房内烛火微晃映着萧玦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沉静。

案上摊开那本《少年策论·势论篇》纸页泛黄墨迹稚拙唯有最后一行字——“胜不在谋而在势不可逆”——仿佛穿越十数年光阴直刺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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